2012年7月28日 星期六

《普羅米修斯》:我們從哪裡來?我們是誰?我們往哪裡去?


「我們從哪裡來?我們是誰?我們往哪裡去?」

  1891年,高更(Paul Gauguin, 1848-1903)遠離法國,拋下股票經紀人的身分,帶著畫具孤身前往大溪地。大溪地民風自然質樸,遠離喧鬧都會。身處世外桃源,他仍如此提問:「我們從哪裡來?我們是誰?我們往哪裡去?」。這些問題看似專屬哲學與宗教範疇,但從源起來說,宗教、哲學、科學(自然認知)本是相同起源。是不是可以如此劃分;宗教解答人從何來、哲學說明人當如何自處、科技指引將來的道路?或者說,三者的共生起點,使三者即便分裂發展,原生的記憶仍使它們彼此呼喚?

尋找終極解答的《2001太空漫遊》,只能以StarChild
此種超意志的想像作為終點。同類產物有日本漫畫家
手塚治虫的《火之鳥》
《普羅米修斯》(Prometheus, 2012)留下許多的未解之謎(泰坦族從何來、為何消失、造人目的),劇情動機不足(殘存的泰坦族為什麼執意侵略地球),使部分觀眾感到不滿。導演雷利史考特(Ridley Scott)若正面回答,將同時面對哲學、宗教與科學三者的共同提問,電影形式則為封閉自足的結構(自問自答兼自High)本片的架構勢必轉向創造新的神話。大導演史丹利・庫柏力克(Stanley Kubrick, 1928-1999)便於《2001太空漫遊》(2001: A Space Odyssey, 1968)塑造人類版本的《創世紀》:貫徹人類歷史的黑色石板,象徵宇宙的意志,它靜靜的看著人類發展,我們可以將它視為相對於人類的「第三者」。而片尾降生、超越人類意志的「星孩(starchild)」,成為超越人類智慧、近於神與宇宙並行的「新人」。如此,在「過去」、「現在」、「未來」中,各自有對應的象徵物,人在進化中成為宇宙意志的一部份,也因此破解了永恆之謎。與此相對,雷利史考特並未嘗試創造自己的《創世紀》,他只是將這些問題置於科幻電影中,提供思考起點